茶旗猎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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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快过年了,我们辽西大碗乡的爷们儿,赶上马车,拉着家眷,装好粘豆包、粉条,北上内蒙,南下县城。去内蒙古的,大多是串亲戚,省界两边,汉、蒙联姻的不少。下县城的,大碗乡人说“下”,地势由内蒙古高原倾斜下来,一直漫入辽西腹地,北高南低,大碗乡人按地势说话。哪儿都没去的闲人,便翘起尾巴,撅达撅达地在街上走,见人就打招呼:杀猪了吗?去头蹄皮毛下水,净肉多少斤?嗨,可不小哇!一色说恭维话。更多的闲人,去泡茶馆。早些年,茶馆遍布辽西县城。如今商店密集,柜台上摆满纯净水、冰红茶、非常可乐。乘骆驼的没了,骑马的少了,马车、驴车不准赶进城区。老板子们个个是大水包,大茶壶呀。他们不来,茶馆一家跟一家倒闭。城里的老茶客们,仿佛前朝遗老,缩回家里,自斟自饮,撑持残局。茶馆黄铺,说书的,卖唱的,也丧失地盘,流向更北,更偏远的异乡,便到了大碗乡。
机构地区 不详
出处 《当代工人》 2018年4期
出版日期 2018年04月14日(中国期刊网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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