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樊浩先生近三十年的学术生涯,从其所确立的旨趣、铸造的品格到创设的论题皆别具一格,蔚为伦理学领域之一大景观,其中又以"伦理精神"的申述与阐发最为别具匠心。伦理精神不是对伦理精神化或精神伦理化的简单解释,而是以此达成对人类精神终极追求的探寻,即探究伦理精神作为"单一物与普遍物的统一"之至善究竟对人类文明发展意味着什么;切近而言,即是中国伦理精神对中国现代社会形态具有何种意义。对此,樊浩先生不惜运用一种近乎偏执的"文化战略"之深沉笔触、势大力沉的理论思辨和"顶天立地"的担当意识来展开其思考,为此所展开的对于全球化背景下"文明冲突"的伦理省思、韦伯创制"理想类型"之伦理范型的方法论超越、黑格尔精神哲学形态方法的批判性借用、生态哲学借以建基的"价值生态"的方法论发越等,都被创造性地融入"伦理精神"主题的卓越运思当中。显然,樊浩先生的伦理思考不是对伦理世界的单纯观照与直观映射,而是通过伦理世界进入到对整个精神世界的哲学反思。他新近指出的人类文明必将以"伦理共和"的方式完成自身多样性体系建构这一观念,再度反映出这一致思取向。
简介:2012年是当代著名科学哲学家托马斯·库恩诞辰90周年及其代表作《科学革命的结构》出版50周年。在这一年里,为了表达对这位20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哲学家的敬意,全世界范围内的科学哲学家以不同的形式组织了一系列纪念库恩的学术活动。虽然,《科学革命的结构》一书的主旨是要对科学发展的过程给予说明,但是,“范式”作为库恩理论的代名词,已经对历史学、哲学、文学乃至其他社会科学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然而,伴随着库恩影响力的逐步扩大,对库恩的批评也纷至沓来:例如,“范式”概念的用法含混不清、范式理论是一种相对主义、库恩否认科学真理的存在……那么,究竟是范式理论本身存在缺陷,还是世人对库恩的思想存在偏见?
简介:孔子儒学关于"命"的哲学反思,可以从义命分立、性命对扬与义命合一三个课题来探讨。首先,命是气质之命,命呈现命限的限制性原理,因此有所谓的"义命分立"。其次,命限也同时是义理之性的实践的条件与凭借,所以也是表现原理,因此有所谓的"性命对扬"。最后,通过"性命对扬"的长久实践,领略到"天命"(性体的命令,天道性命之命),例如《诗经》所说的"维天之命于穆不已",在此一生生仁体的天命中,达到所谓的"义命合一",在"义命合一"之中,可以用圆善的方式解答康德哲学之中的"德福一致"的问题。劳思光阐明"义命分立",但是局限在主体性的哲学,不能接纳孔子儒学的"天命"具有性体的命令、天道性命之命之义。牟宗三在其著作中则散列论述了"义命分立"、"性命对扬"、"义命合一"的问题,但是对于这三个课题构成逐步发展的环节及其整体性,他并没有加以足够的厘清与通盘的整理。在孔子儒学与康德、海德格尔哲学的跨文化对话的脉络之中,来展开"义命分立"、"性命对扬"、"义命合一"的三个环节,也可以从中领略中国哲学对于自由意志、命运与决定论、最高善(圆善)、德福一致、开放式的人文主义等哲学问题的响应。
简介:人类对个人行为的批判性反思能力往往被认为与自由和责任问题相关。在哲学中,这种观点体现为对认识的能动性的主张。然而这种主张事实上面临着多重困难。首先,这种对知识反思的要求会导致无穷回归这一严重后果。第二,有一种观点认为,由于反思为决断提供了可靠的保证,从而有助于区分异己的欲望和真正属于认知者的欲望,然而反思自身的可靠性却是有问题的。此外,关于第一人称视角、谨慎思考以及认识的责任感的主张并不足以使认识的能动性的讨论合法化。这些关于认识的能动性的几种动机都不同程度地预设了某些关于反思的断言,而实际上,这些断言却与现今的最有用的证据相左。据此,目前对认识的能动性概念的诸多论述和辩护方式都是有问题的。
简介:知觉内容如何是概念的?这是当代认识论中所关注的关键问题.麦克道威尔的概念论认为,只有概念性的东西参与进辩护活动中,因此知觉内容必然是包含概念的.他的概念论可以总结为两点:C1,知觉内容是概念的;C2,概念来自后天语言学习.特拉维斯对麦克道威尔的观点展开了批判,指出了麦克道威尔的概念论是一种存在问题的表征理论,同时指出作为概念论基础的“似真之看”是不可能的,从而使C1被证明是不成立的.麦克道威尔承认特拉维斯的批判并进行修改,他分别提出M1(直观能力是一种概念能力)和M2(知觉内容中仍然存在某些概念)两个措施进行修改.但是本文将指出这两个修改非但没有真正解决问题,反而使修改后的C1与C2相冲突.从而证明概念论的主张是不一致的,麦克道威尔依旧无法说明知觉内容如何具有概念.
简介:海德格尔关于being的讨论.是从自古希腊以来哲学家们关于这个概念的看法出发的。这些讨论既有助于我们理解他的相关论述.也有助于我们把握being这个概念的意义和历史。但是,由于中译文把它翻译为“存在”,结果使我们字面上就有许多无法理解的地方。经过把它修正为“是”.则可以消除这些问题。翻译的问题,归根结底是理解的问题。与being相关,对照两种不同的理解,我们可以获得对海德格尔思想的一些新的认识。以此为例,我们可以认识到:应该把being翻译为“是”,而不应该翻译为“存在”;“是”的翻译和理解,可能会与逻辑相关.却不一定就是逻辑的理解;关于“是”的理解和认识,尽管可能会与逻辑相关,却主要而且首先是从语言方面得到的,即从being这个词的日常用法和通常使用方式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