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实话说,写下这个题目时,我再三犹疑并且羞愧。因为身为“知识分子”中的一员(纯粹从“知识”角度而言),我和黄灯一样都清晰地感受到,在当下,“知识分子”已经成了一个不再与真实生活和生命体验发生联系的空洞概念。不要说它已然不具备反叛压制、为民请命的正义性和正当性,就连其最底线的功能——反哺自己来处的知识谱系与精神体系——也成了难以企及的标准。毫无疑问,“知识分子”这个词已经被“污名化”了。这里面固然有某些社会和历史原因,但很多时候,我们自己也充任了“污名化”的主体:从角色认同的自我疏离与断裂,到人文道义的隔膜与回避,到价值失范的默认与漠视……这一切都导致“知识分子”的内涵不断被抽空和异化。
简介:中世纪以来,大学继承了宗教作为社会终极价值意义的阐释和守护的职责与使命,成为现代社会终极意义的最高关怀机构。大学教师成为社会的最高代表,这就要求他们要敢于面向公众,超越自身特定的利益立场,从人类社会的整体的角度来回应公共社会中的重大公共问题。大学教师的专业化、有机化和整体性的元话语的丧失,导致大学教师"知识分子"精神的式微。为了提振大学教师的"知识分子"精神,应该提高大学教师自我修养,提升大学教师回应公共问题的思想意识;激活知识分子的业余精神,为大学教师超越性的复归提供精神资源;大学应该积极营造公共空间,为大学教师元话语的回归提供有利环境。
简介:少年时代,我喜欢上了一本有趣的书,那便是钱钟书的《围城》。这是一本描绘抗战期间中国普通知识分子面目的小说。大约因为钱钟书自己也是知识分子的缘故,深谙知识分子的尴尬与清高,在刻画这类人的生活的时候,每每下笔精准,令人忍俊不禁。如男主角方鸿渐询问褚慎明最近在研究什么哲学问题的时候,“褚慎明神色慌张,瞥了方鸿渐一眼”,赶紧转移话题,原因是美女苏文纨未到,此刻谈论哲学没办法出风头;董斜川把自己的诗作给别人看,心里却瞧不起这些读者,觉得他们根本不可能读懂,“这时候,他等待他们的恭维,同时知道这恭维不会满足自己,仿佛鸦片瘾发的时候只找到一包香烟的心理”:方鸿渐的父亲教训自己的儿子,觉得自己说话特别有道理,便记在日记里,幻想着后人被他高远的气度所折服,“这种精神上的顾影自怜使他写自传,写日记,好比女人穿中西各色春夏秋冬的服装,做出支颐扭颈、行李坐卧种种姿态,照成一张送人留念的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