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证对待安全使用中草药

楼秀余

【中图分类号】R28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5085（2011）44-0392-02

在我国民间有着这样约定俗成的说法：“中药治本，西药治标，中药安全无毒。”中草药也常被当作强身健体，调理机体的保健品。事实果真如此吗？其实一些中草药是有毒，而且有些中草药毒副作用很大，其药性与毒性，与中草药物使用的剂量及其有效成分有关，因此,我们有必要对中草药做重新认识。随着世界科技进步和经济的迅速发展，我们甚至有必要利用现代分子生物学技术和二氧化碳临界萃取等高科技手段对中草药成分进行分析提纯，剔除中草药中的有害成分，提高中草药安全水平，增加药用药效价值。

一、中草药在祖国传统医学上的价值与地位

中国传统医学基于中国古典哲学的阴阳五行学说，经过几千年的医学临床实践而形成独特的辨证论治系统。以脏腑经络等学说为基础，以望闻问切为诊病工具，施以经络传导的针灸和中药配伍疗法，成为极具特色的诊疗方法。自神农氏尝百草以来，中国传统的中草药治病一直延用至今。

上世纪后半叶以来随着各种各样媒体对西医药副作用的报导增多，人们医疗保健重返大自然的风气日盛，越来越多的人购买和服用中草药，越来越多的保健品公司生产、批发中草药。大型购物中心的保健品专卖店多设有中草药制品专柜，而且人们对中草药管理松懈，可以在药房、超市甚至上网购买中草药。

西医药的广泛推行，中医药的地位不仅没有受到影响，而且逐渐被西方国家承认。1999年起，美国还增加了中药考试，中医药教育在美国迅速发展。

除此之外，我们常常提到“药食同源”的中医药理论，将一些中草药作为食补的对象，人们不是用它来提高身体功能，而是用它来补充丰富的营养。这样，就使人们更加放心使用中草药，也扩大了中草药的使用范围，使一些家庭把中草药当日常的食品来使用，同时也会给他们带来了潜在的风险。

二、辩证对待毒性、药性，安全使用中草药

然而，任何药物都是有毒副作用的，人们对中草药的毒性的认识可上溯到远古时代。《淮南子·修务训》所云：“神农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一日而遇七十毒”。说明我们的祖先早在原始社会起，通过生产和生活医疗实践，在发现药物治疗作用的同时，对药物的毒性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周代，医药学家已学会了用药物的毒性治病，故《周礼·天官冢宰》有“医师掌医之政令，聚毒药以供医事”之说。

中草药的毒性主要表现在对肝和肾的损害上，人们发现全世界有350多种植物含有肝脏毒性的生物碱。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国内报道的能引起肝脏损害的单味中药就有50种之多，还不包括中成药及复方制剂。因此要合理使用中草药，尽量少用或不用对肝脏有直接毒性的中药，营养不良者、老年患者，对药物的解毒能力下降，药量不应大；已有慢性肝病者，用药更要小心。中草药引起肾损害的报道也屡见不鲜，临床实践使人们认识到：应当增强对有毒中草药的认识，合理应用中草药，正确评价中草药的疗效和毒副作用。

二千多年前中国最早的一部中药专著《神农本草经》就把可能有毒的中药列为“下品”，以后历代医书特别是明代李时珍的巨著《本草纲目》，对许多中草药的毒副作用都有描述。近代对中草药各成份进行生物化学毒理研究，发现其毒性成分有多方面。一类为生物碱Alkaloid：如乌头碱,主要为神经毒，刺激或麻痹神经末梢，刺激迷走神经，严重的可因心血管和呼吸中枢抑制而致死。一类为糖苷Glucoside：如强心苷，中毒先表现为胃肠症状，继而心跳异常，可因心力衰竭而死；皂苷：刺激胃肠引起腹痛腹泻，或有溶血作用，心脏、呼吸抑制，木通皂苷损伤肾小管上皮，可致急性肾衰竭。一类为毒蛋白，如苍耳子、蓖麻子含有使肾、肝、心细胞中毒坏死的毒蛋白，也可损害血液或神经系统。但是“有毒”不等于“中毒”。任何药物，包括西药、中药，都有可能发生毒副作用。“凡药皆毒”，是有一定的道理。问题在于如何正确使用，权衡药效与毒性，或用一些方法减少副作用。有的人说：“补药无害，多多益善，有病治病，无病强身。”这是误解，如人参、党参、黄芪等滋补药，如果滥用乱服同样也可导致毒副作用。

三、安全高效使用中草药应从分子理论阐明其功效成分

经济发展之后，人们对健康的需求提到了最高层次。如何使中国的国粹中草药更好地服务人类，上海舒泽生物科技研究所所长楼秀余早在2003年的的时候就提出，中草药的功效需要从分子理论上更清晰地阐明的问题。除了要辩证使用中草药外，我们更重要的是要去除中草药中有毒性的成分，从分子层面上提炼中草药中的精华，让人们方便而安全地使用中草药。

要正确安全有效使用中草药还应从天然药物的成分成因说起：其实中草药中天然药效成分是该物种进化过程中为了更好地适应自然环境，某几个基因突变而产生的次生代谢产物,植物次生代谢的概念最早在1891年由Kossel明确提出。次生代谢产物可分为苯丙素类、醌类、黄酮类、单宁类、萜类、甾体及其糖苷、生物碱七大类。

次生代谢产物是中草药物种在长期进化过程中基因突变而产生的，中草药物种与生物和非生物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就是该物种对环境胁迫的一种适应。如许多植物在受到干旱盐碱环境胁迫时，为了适应环境会次生代谢产生大量的甜菜碱、甘露醇、山梨醇和海藻糖等来提高细胞渗透压，以便植株保留住更多的水分；植物与植物之间的相互竞争和协同进化会产生吲哚乙酸等来促进植株快速向上生长以便植株获得更多的阳光；植物对昆虫的危害、草食性动物的采食而积累如杀虫菊和氢氰酸等有毒的次生代谢产物；还有植物在受到病原微生物的侵袭侵染后，产生大量类抗生素的生物碱的积累，以增强自身的免疫力和抵抗力。

还有各种植物次生代谢产物不是均匀分布在整个植株，而往往只是定位于某一器官如根、茎、叶、花、种子等中并受到独立的调控。因此我们不仅要注意采摘草药的入药部分，还要注意采摘季节，药材的产地、保管、农药及工业污染等因素对中草药的有毒与有效成分的影响。

中草药物种在进化过成中，往往同时受到以上多种因素的胁迫,一种草药中多个基因突变而同时产生有毒和没毒多种次生代谢成分,致使有些含有毒性成分的中药在整体上被掩盖了其毒性。其中有的中草药在有毒成分存在的同时，且还含有有益的成分。如常用的人参，人参皂甙B、C有溶血作用，但人参皂甙A有抗溶血作用，故人参总体并不显示溶血作用,若能利用现代分子蒸馏等技术把有溶血作用的人参皂甙B、C分离掉，那么人参药效大大增加，同时提高了安全水平，降低了人参吃多了会流鼻血的风险；有的中药，含有一些似乎属于“无效”的成分，如糖类、维生素C、某些蛋白质、胶质等物质，却可以不同程度地缓解其毒性，象此类中草药毒性较隐蔽，易引起慢性中毒，也需要现代分离纯化技术把有毒的成分剔除掉，以提高疗效和安全水平；有的中药虽含有毒成分，但因含量微小，作为整体中药往往不显示毒性，如苦杏仁、甜杏仁、桃仁等，此类中草药要特别注意用药量和配伍。

分子层面分离提纯中草药的精华，去除中草药中有毒成分，发挥中草药象西药一样高效性，这是我的梦想，也是一件有利于人类健康的事。目前我们的实验成果已初现，总有那么一天上海舒泽生物科技研究所的科研团队，在楼秀余所长正确领导下，研发生产一批中草药分离提纯的纯天然产品或生物高科技产品，能够象西药一样高效性而且无毒副作用的纯天然产品，这就是我多年来常常探索、实验的科题，以分子生物学等技术应用天然药物开发，大幅度提高人类的健康水平，相信不远的将来是能够实现这个梦想。

综合上几点分析得出，人类社会科技和经济高度发展的今天，中国古典哲学阴阳五行学说为基础传统医学已经无法满足现代人“苛刻”医疗保健需求。要安全高效使用中草药必须引进药代动力学，分子生物学等现代学科对中草药成分的疗效和安全性从分子层面得到更清晰的阐明，也就是中药需要现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