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慧坐在教室里都能闻到那浓烈的酒气.酒气从窗户飘进来,她仿佛看到了它们像是羊群似地欢快地向她跑来,它们飞到课桌上,飞到书本上,它们撞击着她的脸庞,也撞击着她年轻的心.于是,她顺着这无法躲避的蒸腾着的酒气就能看到妈妈摇摇晃晃的身体.妈妈被酒精熏得通红的脸就像是一个吹风机,不断地把酒气吹出来,然后像鬼一样紧紧地跟着她.胡小慧觉得自己都有些醉了.她觉得有一股烟正从她的身体里升起,白白的.坐着的胡小慧便软软地向下滑落.等她的身体和那白气分离得越来越远时,她突然听到了一声炸雷似的喊声:"胡小慧!"
时代文学
2003年6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