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与共生：从系统思维反思艺术与科技

李锐滢

摘要：  在南京大学陈静《试论艺术与科技融合的个体呈现》一文里，  提及艺术与   科技之间存在无法兼容的问题。当今艺术界主要以系统培养的方式对个体进行专   业化训练，  这就导致艺术与科技之间存在专业壁垒，  具有高度复杂性。而艺术若   想与科技达成学术共同体意识，  则必须培养一个“全才”促进各类学科之间的融   合。   同时，   艺术与科技之间的边界问题尚且无法界定。  依据笔者理解，     “全才” 实际上就是促进各要素之间相互联系的主体，而消除科技与艺术壁垒的唯一途径   则是运用系统的辩证思维减少各个领域内学科规范、认识论和知识体系建立和传   授的差异，   艺术同样需要在科技的大环境下进行多样发展。

关键词：   艺术与科技；   生物艺术；   数字艺术；   系统思维

科技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对艺术创作一直提供灵感，但科学对艺术 而言仅是引发思考的内容或可利用的手段。从艺术史观出发，  其创作 手段在不同时期都随时代相应更迭。

二、艺术与科技的分歧与问题

当代艺术开始在先进科学技术的 推动下进行大规模的变革。艺术家主体由人转变为人工智能、艺术创 作的方法由人为创作变成了计算机运转 、艺术品由实体转换成了数  字......一切变化不禁引人深思，  艺术与科技的边界在与何处？  现今科 技类艺术品是科技的一种形式？ 还是依旧隶属于艺术体系之下？

德国艺术家马里奥•克林格曼研制了一种艺术装置“Memoriesof PassersbyI”，  这是近年来 AI 艺术取得的成果之一，  在展厅巨大的屏 幕中，  逐渐会有不同的新生面貌生成，  而这些面貌不存在于世界上所 出现过的任何一个人脸的脸上。此技术极大的颠覆了一种认知，  就

是机械不具备创造能力。总之，   目前 AI 并无法 完全取代艺术家的创作功能，当下在面对诸类症候时，  仍应看到事物的两面性与多样性，  从不同方 面出发解决问题。

在教育系统中，  科技与艺术同样存在对立。在南京大学陈静《试 论艺术与科技融合的个体呈现》一文里，  提及艺术与科技之间存在无 法兼容的问题。当今艺术界主要以系统培养的方式对个体进行专业化 训练，  这就导致艺术与科技之间存在专业壁垒，  在学科规范、认识论 和知识体系建立和传授上有明显出入，  艺术实践活动、艺术创作、艺 术评论、艺术研究等领域往往在不同但彼此交叉的领域中相互作用与 影响，  因此艺术在当今发展中具有高度复杂性 。由于艺术属于“大人 文”范畴，  科学与人文领域往往互不共通，  在当今知识界就出现了科 学家与艺术家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在人类思维活动的历史上，  两种

学科的碰撞与冲突往往能创造出不一样的火花，显然当下这种时机再 一次的来临，  但二者仿佛处于两个平行时空无法相交。文化分裂的真 正原因实则是二者隶属于不同的学科体系、学术社群 。因此，  就会导 致群体之间的不交流 、不理解与不认同。而艺术若想与科技达成学术共同体意识，则必须以个体人才培养  的方式促进二者之间的融合 。她认为之所以能将艺术融入科学是因为他具有艺术思维与审美    能力，同时也具备发明科学技术的能力，而只有当两种能力同时存在， 两种学科才会交互与融合。

依据笔者理解，  个体培养的“全才”实际上就是促进各要素之间 相互联系的主体，而消除科技与艺术壁垒的唯一途径则是运用系统的 辩证思维减少各个领域内学科规范、认识论和知识体系建立和传授的 差异。

二、以系统辩证思维看待艺术与科技

美籍奥地利生物学家贝塔朗菲在 1955 年专著《 一般系统论》  中

曾说：    “系统是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诸元素的综合体 。”①物质世界

处于普遍联系和永恒发展之中，各个因素之间都相互联系、相互作用、 相互制约。而在庞大的知识体系中，艺术与科学作为其中的学科之二， 必然与其他学科存在普遍联系 。事物具有普遍性，   同时具有特殊性。

在当今科技文明的时代背景下，  艺术置身于此必然与科技发生关系， 从而演变出多元的形式。艺术作为系统，  与外部环境有交流，  在存在 方式 、学科建设 、材料运用上都不同以往。

从 2021 年至今，  NFT  (数字艺术品)  在元宇宙 、区块链的造势 下不断突破以往的交易记录，  频频创下“交易神话”；近年来，  我国各个高校出现了许多全新的艺术专业，  据《教育部 关于公布 2021 年度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备案和审批结果的通知》 公示，  艺术类本科专业新增了 166 个专业。艺术在科技的时代不断催生新的专业，  给未来提 供新的路径。同时，  科技材料给艺术创作提供了新的灵感。影像艺术之父白南 准用电视机创作了一个系列的装置艺术品，  如《电子大提琴》、《TV

cello》  、《Budda TV》等，  将西方古典音乐与现代电视机元素融合， 改变了观者的视听形式， 让传统音乐在电视机荧屏之上被播出，  体现了传 统文化与现代科技的碰撞与戏剧效果；    《雨屋》   ( Rain Room)  是一 件由伦敦艺术团体兰登国际  (rAndom International)  构想并创造的装 置艺术 。当你在房间内慢慢移动，  周围的 雨水像是被控制了一样不会淋湿你的衣襟 。人们或者站在雨中自拍， 或者聚在一起感受奇妙的体验。 除此之外，  还有灯光艺术，  如柏林灯 光节 、布拉格灯光节阿姆斯特丹灯光节等，  设计师运用LED 技术展现了科技赋予夜晚的色彩之美。

结语

在艺术发展的道路上，  艺术必将着眼于全局进行学科建设，  以系

统辩证的思维将各个要素相互联系，  在与周围环境发生关系、具有稳定结构和特定功能的前提下形成有机整体 。②艺术作为系统要在当前的时代环境下发挥特殊功能，  与其他系统进行结构优化整合，  实现非 加合性效能，  寻找层次与层次 、系统与系统之间的共通性与特殊性， 通过考察不同层次的特点以及各层次之间的联系。在学科建设中，  艺 术需适时加强学科发展进度与学科外部环境建设，把握文化建设的规 律与方向，   以此给年轻的艺术家 、科学家们创造良好的学术平台。

参考文献：

①金伟栋著. 理念引领 、制度变迁与现代农业发展 农业现代化的苏州路径[M]. 2018:81

②  川观新闻.坚持系统观念整体把握事物内在的本质规律和逻辑关系[EB/OL].(2022-12-26              )[2022-12-27].http://www.scjc.gov.cn/scjc/zhyw01/2022/12/26/c47a674fd9744f11821e53efc60636e4.shtml.

作者简介：李锐滢（2000），女，民族汉，湖北武汉，四川美术学院，四川美术学院硕士，艺术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