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Y大调（组诗）

贾林森

成长的记忆

操场上的体育设施

按规律站立着

构成一组组静物

似乎遗忘

周五还和孩子们吹拉弹唱

周末，许是和站在这里的我

寻找童真的心情一样

也在简化一种思考

然后把校园复原

篮球架、排球架凛然伫立

像是给累了一周的场地蓄电

才有一阵阵风儿

指挥他们待机的走向

收回轻轻的脚步

还是不小心

触动隐藏在这里的笑声

让我想起

成长的日复一日

以及途径的风雨和阳光

从此，少年掀开人生扉页写下匆忙

这是课间忘不掉的轨迹

这种轨迹会规划出更多的领地

烙印春夏秋冬

操场上的日出日落

见证我远去的日期和年龄

离别经过这里的风

缝进新陈代谢

摸索，最后涅槃

残留的冰雪散发暖意

操场上

仅有的低洼更低处

残留的冰雪和流动的眼神细语

亲密，捎带在阳光里

洗净棱角

影射孩子的顽皮和天真

让我读到有一种暖

在惊蛰的目光里溶解

北方有很多黑白交替的过往

包括我身体里的雪花

飘过日光

也凝结夜晚读出的寓言

堆雪人、打雪仗、玩爬犁

数九的冷

依稀看到游戏中的疼痛和欢乐

遮挡风寒的狗皮帽子

抽出一根根银发

起伏，保持曲线风度

诸如的影像，落进冰水

播放，融化

斜阳正浓

校长和红色推雪板合为一体

和固守的冰晶对话

一抹亮色

在红色和白色之间奔波

落在目光里

我知道肃穆

怎样给操场修辞

那一个个站立的姿势

排比出平平仄仄

并且井然有序

眼前的红

描摹一幕幕

雪山草地的背景陈述

才让蓝天蓝得感动

尤其霞光红遍倒叙的天空

出现的一张张面孔

在眼底重叠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姿势

举起右臂，一起宣誓

课间十分钟

风是自由的

包括眼神可以溜号

脚尖可以恣意跳起芭蕾

暂时忘记一笔一画

以及用数字串起的等式

翻开蓝天

在操场画出云朵的影子

也会把一些苍老的树枝

折成Y符号

设置一道又一道方阵

来围住一只蚂蚁的天真

惹得墙脚角伸出草茎

扶住夏天和手指露出的风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时

它礼貌地朝我挥了挥手

贾林森，吉林省长春市双阳区南岗小学教师。

注：长春市文学社团协会成立于1989年8月5日，属市级一类社会团体，现有会员1000人。协会隶属于长春市文旅局，业务指导：长春市社科联。